不理嗑托

台灣好生活2010年夏季新錄取的協力編輯,台南人。從小到大總被大家誤認為好學生,其實心裡有顆反叛的種子。但反叛不是件易事,因為社會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想像。這樣一個固執而又情感細膩的我,因此遇上不少挫折。接觸新聞後,最大心得是放下身段去了解別人。藉著了解他人,才知道原來社會有這麼多種可能。期許自己將筆磨利,充滿自信地告訴大家我的發現。

離開悲情,找尋實踐理想的位置

玉山登山步道中途常起霧的觀景平台,美景叫人渾然不覺後續上坡的艱困/攝影/不理嗑托

「我真不懂那些搞獨立媒體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很悲情?」
 
課堂上,教授開玩笑似地這麼對大家說了一句,留下有點錯愕的我。她又笑著說:「實踐理想之餘總要吃飽飯,如果做不來就不要做嘛~~」知道這位教授一向直言,但對於當時正說明著獨立媒體的困境的我而言,感覺很不好受。畢竟那時的我,對獨立媒體一腔熱血,卻面臨難以想像的重重挫折……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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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尋生活願景,當老屋點亮城市之後

  *寮國咖啡所在的小巷,與開隆宮為鄰(左)、寮國咖啡店內一隅(右)/攝影/不理嗑托

炎熱的早上,嚴伯伯拿著花,沿著開隆宮前曲折的小巷,經過一棟棟不起眼、甚至有些雜亂的舊房子,走進一間有點異國風情,卻和周圍老廟、老街景色融為一體的咖啡店,自在地坐下來點杯咖啡。店裡一名外地來的學生笑著問他:「阿伯也喝咖啡呀?」七十多歲的嚴伯伯驕傲地說:「你可以喝,為什麼我不行?」一時欣喜起來,便和這名素未謀面的學生聊起他一生的豐功偉業。

這裡是寮國咖啡,也是老闆張瑞明老家的前庭。「我媽還住在裡面,這是我家呢!」張瑞明笑著對想進去參觀老屋的觀光客解釋。張瑞明的父母長居此地,早年曾在此做過拖鞋的加工。不敵大陸廠商競爭,拖鞋廠收起來後,便藏身在安靜的巷弄中,化身單純的民宅。起初,張瑞明向家人提出要用老家前庭改裝成咖啡店的想法,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不看好,直說「在這種地方一定不會賺」。

但張瑞明不以賺錢為目的,只想維持退休後的生活。建築本體沒有經過太多變動的寮國咖啡,開店三年多來,已成為周遭居民生活的一部分。早上九點多開始營業,便是絡繹不絕的「頭家,一杯冰咖啡!」2010年,長期關注老屋保存的「古都保存再生文教基金會」,注意到這間隱身在台南巷弄裡的老屋咖啡店,過來與張老闆聊了聊,邀請寮國咖啡加入第二屆「老屋欣力」的老屋串門蓋章活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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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國語世代們,別忘記父母說的話

  *陳恩德(右)參加曾正義老師(中)主持的台語讀書會/攝影/不理嗑托/2010

尋常的星期五晚上,台中三民路上的台灣本土文化書局,進行著一場不太尋常的讀書會。參加讀書會的成員多是中、老年人,其中一名看來未脫稚氣的年輕人,顯得格外醒目。他翻開一本漢字、羅馬字夾雜的書本,用道地的台灣閩南語腔調唸著:「後來軍隊ê(的)指揮權是Colonel Dunbar,伊卻是就無hiah(那麼)開明慷慨啊!」

原來這是一場台語讀書會,2010年11月初,1988年出生的陳恩德在書局店員的介紹下開始參加。平時話不多的陳恩德談到自己的母語,總是充滿一股熱情,「從小爸媽就要求我講台語,我也認為能把自己的母語說好,是很重要的事。」

帶領讀書會的曾正義老師是《林肯傳》和《富蘭克林傳》台英雙語對照版的譯者,他才跟陳恩德碰過幾次面,便語帶讚許地說,從陳恩德讀書會上的態度來看,「他真的是很有心的年輕人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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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承台灣意識薪火--台灣本土文化書局

  *台灣本土文化書局店門(右)、店內一隅(左)/攝影/不理嗑托/2010 

2009年初,鄭惠敏來到台中中山公園旁,路口轉角一間不起眼的老房子。鐵窗和玻璃門之間掛著「台灣本土文化書局」的招牌,玻璃門緊鎖著,隔壁門號相連的鐵門完全拉下,感覺不到一絲人氣。她趴在鐵窗外往內看,裡面凌亂的擺設、半空的書架,「有報導形容整修前的台灣本土文化書局像是破敗、老舊的『柑仔店(雜貨店)』,那一點都不誇張!」

然而,當她踏入書店的那一刻,台灣本土文化書局也從此踏入了鄭惠敏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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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手榴彈到BB彈,洪雅尋找社運新可能

  *洪雅書房房主余國信/攝影/不理嗑托

「朋友,大家晚安。今天是我自己講,呵呵,小場的給我就好了。」2010年7月28日星期三晚上,洪雅書房裡燈光昏暗,卻聚集了好些人。余國信坐在小小的和室桌旁,背後的書架有著滿滿的書。他親切地用閩南語跟大家打招呼,略顯疲憊,卻不忘調侃自己。

當天下午,余國信還在北門車站前的玉山旅社二樓,忙著跟來參加嘉義舊監「外獄」體驗營的壯遊青年聊天,討論逛遍古蹟與體驗農耕的心得。即使已經連續忙了兩天,余國信晚上還是回到洪雅書房,準備每星期的例行講座。當晚由他自己擔綱,主題是:「分享玉山旅社近況與協力修屋,並分享未來願景」。

這就是余國信,彷彿總有用不完的精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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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上「人、土地與熱情」的實習之旅

  *南投縣鹿谷鄉秀峰村街頭一景/攝影/不理嗑托/2010 

實習結束、難得清閒的夜晚,一張張照片在我小筆電螢幕上快速跳換著,我跟有著攝影專業的好友一邊聊天,一邊請他幫我看看這次實習拍的照片。

「這張,」他突然指著我在南投鹿谷秀峰村訪問清水溝工作站的冷尚書時,沿途隨性拍下的一張照片,笑著說:「很有感覺!」「是唷,不過那些街景不是蠻普通的嗎?」當時,我是有點不以為意,或許是十天來的實習行程,每天要不訪談、要不討論,我大概也累壞了,便懶得思考、隨便回應了。

那天下午,台灣好生活電子報的實習行程剛結束,和關魚道別後,與我一起搭高雄捷運的莫雲、普琹也一一出站轉往各自的目的地。過了左營站後,我看著窗外開闊的北高雄,一路搭到了終點站橋頭。與捷運共構的橋頭火車站,鋒頭明顯被捷運搶走了大半。建築不大卻精緻典雅的舊站,就這麼遺落在捷運新穎、巨大的軌道下。我站在舊站前,等著好友來接我,也想像過去往來於此的人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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